人?”最后一个进来的穆方瘫在桌上,懒洋洋吃了两口,才像想到什么一样问了一句。
我下意识心惊,数了一下,在厨房的的确只有六个人。
“……雷鸣呢?”又数了一遍,张一书问道。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围的其他的人。
张一书也看了我一眼,然后我和他,以及徐津最开始冲出了厨房。
二楼不高。
“雷鸣,雷鸣你起来了吗!”张一书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我推了门,门直接开了,雷鸣没锁,或者说锁被打开了。
我进房间的时候只能看见飘在面前的一双腿。
没有凳子。
下面是六幅白手套。
? 后面所有人都跟了上来,就连穆方也一脸不情不愿地上了二楼。 雷鸣的死相实在是太有仪式感,所有人仿佛突然被san check,全员禁言。 没有凳子,一根白色的带子挂在原本应该挂着吊灯的勾上。 不知道到底该吐槽说这个挂钩可真够坚挺的,还是该吐槽说这是很明显的他杀。 说好的混吃等死呢。 作为一个看了无数相关小说的人,我实在是不得不去怀疑这是不是官方为了推动剧情发展而刻意准备的一环。 而下面摆了一圈的白手套实在是太过显眼,又刚好是六幅,不得不让人多想。 “叮咚咚咚——”广播在这个时候又一次响起。 所以说你们到底有没有给弹○○破版权费啊。 “呀,第一天也安稳地度过了啊!各位感觉如何?”广播今天的声音自然得多,当然语气方面也更欠打了。 张一书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口气十分不好:“你管这个叫安稳?我们当中有一个人已经死了!” 这话能说得这么干脆也是因为六个大老爷们齐心协力把雷鸣给放了下来,一摸,整个人都硬透了。 俗话说的死透了。 “是呀,这可是安稳的发展呀!没有人员的消失,怎么能够有最后一名幸存者的余下呢。”广播的语气比起昨天来说不要太兴奋。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果不其然,雷鸣的房间里也布满了摄像头。 数了一下,至少得有六七个,窗帘旁边藏了两个,床头一个,床头柜一个,床尾一个,还有不知道藏在哪儿的小摄像头。 真的是全方位的偷窥,所谓的主办方,真够变态的。 “昨天大家的表现实在是太无趣了,”广播反而发出了更为委屈的声音,只是看在你是女声的份上,也只能忍了,“所以我们的顾客上帝要求各位做些有趣的行为出来呢!” 如果你认识尼采,你大概会听说过一句“上帝已死”的名言。 “这就是你们的有趣?”徐津反而没办法忍,冷哼一声,“末日当前,不想着如何用手上有效的资金去帮助人类活下去,不想办法资助科研,冷眼看着疫苗发展的停滞,冷眼看着农业的衰退……真是可悲。” < 我和张一书下意识对看一眼。 “哎呀呀,道德的制高点的风吹得您舒服吗?”广播不怒反笑,也并非讥讽,只是纯粹的对幼童怜悯般。 徐津咬牙,不接话。 “连您这样的人才都因为学术争论被导师下黑手送过来参加我们的节目了……您如果还想回到实验室为祖国发光发热的话,那可要努力争取活到最后呢。”广播冷冰冰的声音愣是说出了一点关心的味道。 虽然这关心对于徐津来说不亚于直接一个耳光扇在脸上。